纵使相逢应不识
——《上古》
文/yhw_细雨微澜
未曾截下的馄饨之劫,未曾勘破的恋恋情深,在亘古的岁月中绵延了千万年,终于桃花树下的那一声无可奈何的轻唤中止息。世界上最难的,不是你不爱我,而是你不记得我。隐忍了千千万万年,只因是你,爱恋了千千万万年,亦因为是你,因为是你——上古,所以终不敢说出,“我是白玦”,不是柏玄不是清穆而是白玦,可是上古,你可知道,我爱你恋你倾你慕你已无需任何理由,世间只要有你,唯心足矣。因此,芜浣不过是白玦挑起仙妖之战一箭双雕的正当理由而已,无他,只因他要守护住的是上古。情深缘浅,不过是瞬息之间的年岁,守护却是亘古之中永不改变的箴言。若要守护,天启又怎比得过白玦?毁天灭地又如何,她守护三界,他替她守住,守护她身边所爱,他亦不会让她难过分毫,然而,他怎知那个骄傲任性的上古真神也曾如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直爱着她,这爱埋藏在她的记忆中,埋藏在骨髓里,探不得摸不得说不得,却偏偏错过了那桃花如昔的岁月。
世间芬华,神界古朴,纵然尊贵如上古,卑微如尘土,亦堪不破一个情字,真神如何,上神如何,妖君又如何,在情字面前,即便再逞强,也抵不过心中的那份失落。若说白玦对上古的爱是无私的奉献,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的呵护,那么景涧对凤染则是一种默默相望。凤染恨他怨他怪他,他无悔,挂念了八千年的那个霸道潇洒的女神君,早已成为他心中深埋的风景,任是多大的磨难,他所有的改变只是为她,为她看他一眼,为她能够不再恨他,所以他在兵解之力的作用下还要留下一抹精魂来陪他,慢慢岁月,他怎忍心让她无尽的等待?比起白玦的牺牲,景涧实在无法相比,可是那抹真情却让人毋庸置疑的感动。相较于森羽,常沁的放手并不潇洒,回首间,已终成陌路。叹,任是再强势再霸道的女子,终在情字中低头,任是再风流儒雅的男子,却也抵不过情中的慢慢长路。等待如何,只要一日他能够回来,那么一切安好!
上古之劫,后古之变,于他们的爱情而言,不过是一条艰辛又异于众生的慢慢长路,无论后池还是上古,在这条长路中所受的伤害只是他欲盖弥彰下保护她的方法,伤她一时便可守她一世,如此,甚好。所以,他偏要逆天而行,偏要改变天命,源于那份真情亦源于那份坚定。
世间之情怎可如此完美,如此让人感叹,唯余吾等在此般荡气回肠中泪眼婆娑,却任是在现实中找不得一丝踪迹。不是没有感叹过芜浣的一念之错,不是没有感慨过暮光的包容纵容,也不是没有沉痛于古君多年的忍辱负重,然而一切的一切在白玦的付出之下似乎都微不足道,所受的苦痛似乎只有白玦一人最重。
放弃了所有靠近她的机会,只为了改变她陨落的天命,因此,当他唤出那句“上古,我是白玦”的时候,久久掩盖住光芒的云雾才瞬间散去,留下的是注目中的款款深情……
无人救神,神只能自救,一切唯有意念而已。情之深,念之深,终铺就一条光明之路……
后记:
读《上古》,似是有很多种感觉,书中的女子无论上古无论凤染或者常沁都是强势的主儿,却偏偏于一个情字上堪不破,而书中的男子,无论白玦还是景涧森羽却都于隐忍中望着心中的那个佳人,然而最为悲剧的不过于天启,爱了那么多万年,却终是再也没有说出口的机会了。
《上古》写的恢弘大气,却也存在很多仙侠文的影子。当上古告诉天启,当白玦逝后,她毁灭三界的心都有时,我想到的却是《花千骨》中的白子画,他说的那段“不管对的错的,我都给你。爱给你,人给你。六界覆灭干我们何事?这些人是生是死干我们何事?我带你走,去哪里都可以,你想怎样都行。只是不要离开我……”曾让我泪流满面,只是白子画有点咎由自取,护她爱她却生生将她推了出去。上古呢,却因那段爱埋藏的太深,后池的记忆太深,才生生将白玦错过,错了又如何,忏悔又如何,人生中有多少对错,是我们所不曾在意过的,却徒等到一切皆晚时再声声哀叹。
凤染与景涧如同神魔之景隔离的龙幽与小蛮,明明相恋却为仇恨所误,一切叹!叹!
央央桃林,眉目如画,一切的故事都归于完美!只是,这是神话,不是现实,若是在现实,错过了怕是终生错过吧!
备注:
书中两处错误:下册
第8页 凤染 应为 上古
第54页 凤染应为 芜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