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岛之行结尾，徐永昌放火引燃了飞机，和王汉民在黄海之上同归于尽，徐永昌是英雄，消灭了王汉民这个大毒瘤，顺便解决了付胜远这个隐患，大快人心。可惜这前后付出的代价太大了，由于王汉民对日本人的投诚，导致军统上海站、青岛站全军覆没，大批精干力量被杀，或者被俘，损失惨重。

有读者提出了疑惑，以宁志恒的个人能力，以及掌控的资源，在王汉民投降日本人之初，果断采取行动，是可以干掉他的，也不用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了。这样说好像没错，但宁志恒身为军统行动二处处长，又直接领导上海情报科，考虑的方面太多，无法像初入军统时，行动那么激进了。

宁志恒首先要考虑局座的态度。军统内部，保定系势力太大，二号人物黄贤正与他分庭抗礼，师兄卫良弼也是实权派，他们手下的力量自成体系，宁志恒本身又是军统第一行动高手，反衬的其他派系平庸无能，局座要制衡全局，就必须打压保定系伸出的手，所以才把除掉王汉民的任务，交给了新组建的上海站，他要是提前采取行动，不是给局座添堵吗。

宁志恒在上海的存在太重要，局座也不会允许他冒险。他领导的上海情报科，已经成了军统最重要的部门，80%的日军情报是他们提供的，宁志恒要是暴露了，整个上海情报科最好的结果，就是彻底潜伏龟缩，这是局座不能接受的。另外一点，他搭建的走私通道，往国统区输送了大量紧俏物资，巨额的利润回报，局座也割舍不了。所以高层因素决定了，他没法立刻采取行动。

宁志恒本人的行事原则，也阻碍了他立马下决定。我们要知道，李志群非常看中王汉民的价值，上一次刺杀失败已经打草惊蛇，李志群就把王汉民安置在七十六号特工总部，加强了安保力量。要想正面解决，付出的代价会很大，这就违背了宁志恒的原则，他一向看中属下的安全，绝对不蛮干。更何况局座往上海掺沙子的行为，宁志恒早就不满了，才不会牺牲嫡系力量，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说到这我们就明白了，宁志恒即便已经隐隐成为军统三号人物，还是不能随心所欲的行事，受到的框架制约反而更多了，这也是为什么，小说最近读起来有点不痛快的原因。当然内容还是一如既往地的精彩，作者寻青藤只要坚持下去，小说绝对是一本神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