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泪水

话讲，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话不错，由于穷，是以美美相关于其他的孩子讲来比较辛苦一点。五六岁的时间段里，都是刚读书的，而一到放假时期就是大玩特玩，不到被家人揪着耳朵回家吃饭去是不罢休的。美美也是个贪玩的孩子，不过条件有限，美美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

学院是个恐怖的位置，美美是一直这么认为的，老师恐怖，同学恐怖，回家的路上更恐怖。

看着书包里所剩无几不堪入目的几本书，美美心疼了。书上不知名的小洞，明显是被戳出来的，最怕的是不了解回家咋去解释。

今天的路是美美一个人走，不同于美美，云纱不了解啥时刻已经不和美美一起走了，尔湿和河对面的村子里的几个同龄孩子一起回家，美美一直很羡慕。但是想想最近的遭遇，美美举起自己的小拳头为自己加油打气，一个人没事的，美美常常这样对自己讲。

哟，我讲美美，你咋不等我们一起回去啊？早上不是才和你讲过的吗？你找打是不是？”回过头，不了解在这段短短的时间里，村里的几个男孩已经赶上了美美。

现在讲话的是美美的大表哥，其实讲来两家人还是有渊源的，这个大表哥是美美家族嫁在本村的一个婶婶生的。不过不同的是，这个嫁过去的婶婶，一直看不起美美家，是以在上学的路上，美美总是在不同程度上的被这些个表哥修理。当然每次哭回来的美美家人也是了解的，但是别人家大人看到也没有当一回事，而且有次美美被打的时刻，美美的家人都看到，找去理论，别人一句话，孩子而已，再多的话也就讲不出来了的。

表哥。”美美懦懦的缩了缩脖子，看着眼前笑着讲话的表哥，还有后面的二表哥以及村子里的几个孩子，美美了解今天自己惨了。

哼，咋不等我们一起回家？”揪着不放的理由，几个人呈现合围的姿势站立。

我要快点回家做饭。”

回家做饭，你家需要等你来做饭吗？我看你是故意不等我们一起回来吧？”讲着一把手扯上了美美的背包，拉到自己面前来。

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要快点回家做饭，大表哥你让我回家做饭可以不？”

放你回去，不可能，哪个叫你不等我们一起回去的，而且还走得这么的快，要不是我们跑着过来，怕还是追不上你吧？”

就是，就是，我看你是欠修理，上次给你的警告，看来还是不够的。”美美的二表哥走上前，也扯上双肩背包的另一边。

要不你今天就别回去做饭了。”

看着众人这样的架势，美美了解自己今天又要晚回去了。

被扯着难受，美美一下子瘪红了脸。

你给我放开。”气鼓鼓的用力推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然而，这个举动像是捅了马蜂窝一般。

你还敢还手，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我看你是不了解哪个是老大是吧？”讲着一巴掌甩在了美美的身上，由于按照以往的样子，美美是不敢反手的，末了只能是乖乖哭着回去。

虽讲是人三分泥，但是再懦弱的人也是有脾气的，更何况有冤无处伸的情况下。是的，无处伸冤。回家告诉大人，末了闹得妈妈和美美一起哭泣，只能骂着美美喜欢多嘴骂人，活该被打，但是那抚着美美脸的颤抖双手，美美了解，妈妈在自责伤心，然而自责啥，美美也许猜得出来。

告诉他们家人，这讲来就更气人，人家干脆无视美美一家，来个死不承认，即使在见到的情况下也是如此，护着自己的孩子。都讲孩子是自己的心头肉，美美的母亲除了哭还能做啥？美美只能怨恨还能做啥？反抗？是的，反抗，虽讲被揍得更严重了，但是美美还是要去反抗，由于这是美美关于恨的一种无能的表达。

你这个不得好死的东西。”无边的怨恨与着无边的委屈，使得美美骂的同时，一把揪住大表哥麻镪衣袖，一脚快速的踹上去，不顾自己的长发被后面的二表哥麻栋揪住的疼痛。

这么喜欢骂人，今天就让你睡在这别回去了。”拉扯的样子，也有人看到，不过没有人会去为美美讲上几句话，认识的更是躲得远远的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美美更是从来没有指望过，会有人好心的来帮助自己。

我就骂你咋着，你不光不得好死，你们这帮人早晚也会被雷劈死，全家不得好死。”美美戳着红红的双眼，气愤的看着这帮人，无奈自己人单力薄，双手双脚加起来也打不过几人的多手多脚。

你全家才死光光呢！”美美的话无疑是引起了众人的愤怒，拳脚相加在后面的痛苦，美美除了眼泪陪着，怕是啥都没有留下了。

不了解是扯住了哪个的手，美美立马抓的牢牢的，然后不管不顾的往嘴巴里死命的咬住。

啊！你个砍脑壳死的。”回应美美的还有头发上的一阵撕扯。

唔唔。”阵痛让美美放下手去，随即脸上也挨了一巴掌，打得美美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抓住她的双手。”不了解哪个的一句，在美美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已经动弹不得。

我让你咬，让你反抗。”

啪！”

泪眼迷蒙，美美的身上的痛折射心里的恨。

呸，你好好在这里反省反省去，记得明天放学等我们一起，不然还有你好果子吃的。”讲着，几人欢快的往着家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天气，已经夕阳西下后的傍晚，天色是朦朦胧胧的。

咳咳，唔唔。”美美还是哭着，用一手遮住自己的眼，嘴角有着轻微的乌青，躺在路边。书包在那会撕扯的时刻掉落在美美的不远处，拉链也被扯坏，掉出的书，稀稀拉拉的散落，还站着脚印的泥巴凄凉着。

唔唔，有一天我要让你们不得好死。”美美哭着龇牙咧嘴的爬起来，慢慢的捡起自己的书，轻轻擦拭，然后往书包里放，末了一瘸一拐的走回家去。

等美美最终走到家的时刻，看着烛火摇曳的光芒，木板的门口是妈妈站立的柔弱身姿。

妈，我回来了。”然而这句话似有千言万语的委屈一般，美美的泪也一下子流了出来。唔唔。”

不哭不哭，回来就好。”妈妈哽咽的声音在耳边想起，原来在美美还没有抬步的瞬间，妈妈已经走到了美美的身边，轻轻拥住了这个满身伤痕的身体。

孩子，是妈妈对不起你。”

而妈妈所谓的对不起，美美并不想去深究。

从妈妈那温暖的拥抱中走出，美美被牵着手走进门，爸爸在做着自己的事，只是看了美美一眼，然后啥也没讲。

美美，哪个欺负你了，等我上学的时刻，我一起帮你揍那些人。”和美美一样身高的弟弟阿魏站在美美的面前，短肥的小手，轻轻的擦拭美美脸颊上的泪。

恩。”美美咽着泪水，点头。

来，洗手，我们吃饭。”妈妈从美美手中接过书包放下，然后端来盆子放好温水，用白色的帕子沾水轻轻柔柔的擦拭美美的手和脸。

美美，来吃饭。”美美看着弟弟阿魏拿着比自己还大的碗饭放在桌上，高兴地看着美美，美美觉得那些委屈在这里都消失不见，然而泪水却是止不住的流，不过这是感动的泪水。

恩。”美美爬上凳子，拿起边上弟弟递来的筷子，哭着吃下这顿散发幸福的饭。

好吃吗？”妈妈坐在美美的左手边，帮美美拂开落下的几根发丝道。

唔唔，好吃唔。”

这顿饭，美美和着泪一起下咽。

饭后，美美渐渐的止住了哭泣，眼眶红红的，乖乖的坐在火堆旁，等着水开。

这个夜晚睡那会，美美是和妈妈在房间里头的。房间是几块木板遮挡着，里面除了一张床啥都没有，用黑色的蚊帐罩着床，显得里面在黑夜中更漆黑了的。

煤油灯的火光很弱，房间里散发着药水的味道，这药水是美美家自己制作的，用一种果实炸出来的油来泡蜈蚣制作而成。

妈妈，疼，轻点。”美美龇牙咧嘴。

乖乖，等下就好了。”哽咽的声音，让美美也想哭来了。

妈妈，不疼，真的，我今天还打了他们好几拳呢。”美美立马回过头，炫耀的举起最近的小拳头，声音高扬几分。

乖，妈妈了解，美美很厉害。”然后泪水滴在身上的感觉，烫伤了美美的心。

恩恩，美美很厉害的，在长大一点就没有人会欺负美美了。而且妈妈，你看，现在美美这么耐打，下次皮就会厚一点，就不会留下淤青了。”

美美，妈妈的乖孩子，妈妈对不起你。”

妈妈不哭哦，真的不疼。”

对不起。”近乎喃喃的声音，烙在了美美的心里。

妈妈，再不快点，我会冷的哦。”

恩，等下下就好了。”

房门外，是弟弟阿魏趴着的身子，静静的看着，火堆旁，还可以看见爸爸坐着的轮廓，沉默着一言不发。